中國武術中誰的造詣最高?中國武術要怎么傳承?
96年年初,復員回到家幾個月了,該辦的手續辦完,不甘心留在老家修理地球,很快南下打工,干了一個多月的裝修游擊隊,被抓到沒有那個曾經沾了血的證,隨即遣返。
可能是因為當時身份證還沒換出來,出門一直在用復員證。倒沒怎么被為難。只是帶去某處做苦力。
那里認識了一位洛陽某縣的少年。說是18歲了,實際也就15,6歲,南下賣藝賣藥被遣返。
有過遣返“準備期勞動”經驗的人都知道,勞動場所很亂,像少年這種瘦瘦弱弱的注定要被人欺負。
我當時剛離開大熔爐,血氣方剛,四年摸爬滾打下來,覺著對付幾個人沒什么問題。大熔爐里養成的世界觀,也不允許我看見有人被欺負無動于衷。于是,我們那個“勞動集體”幾十號來自于五湖四海的“朋友”很快以地域“分幫”,我和少年卻不容于老鄉,因為不接受“安排”。
夜幕下,黑暗中總是罪惡高發的時段。第一晚,老鄉們就開始對我倆進行“社會教育”,我放倒了兩個看樣子是專門安排對付我這個“胖子”的老鄉之后,下意識趕緊去保護少年。結果……
其他七八個老鄉已經全部倒地,滿地打滾!這些老鄉們不是胳膊脫臼,就是手指錯位,要么是下巴被摘掉。比起被我擊中“要害”蹲著做解不出大便狀的那倆凄慘不要太多。
在“老大”表示服了之后,少年以很快的手法將他們的手肘關節,指頭,下巴復位,動作之快,猶如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!就是那么一拉一推,一拽一送,看上去簡單的是個人都會!
第二天因為勞動力下降,被查,少年和我被換到了“某幫”,相同的情節再次發生。
如是換了四天,“政府”們也煩了,還是把我倆扔回了“老鄉幫”。
那之后,白天勞動時,所有人都躲我倆遠遠的,夜晚睡覺,我倆可以翻身,橫床。
少年對任何人都很冷,其實卻是個熱心腸,勞動了十幾天,我倆雖然被看做“一伙”,其實卻沒有怎么深入交流。他冷清,我灑脫,尤其是每談及家事,他那雙清澈見底的眼睛就會一層水霧,我就再不提這個話題。
遣返之后,他下火車隨即再次南下,我則去了東方第一城,開始還有聯系(出門打工時,裝x需要,賣身買了個傳呼機。)后來,他也有了傳呼,再后來,我在莘莊混得風生水起,最最后,他說是有了個好工作,那之后。我聯系他總是等不到回話,他主動找我才閑扯幾句,問他究竟做什么,總是顧左右而言他,98年,我擁有第一部翻蓋“摩托羅拉”時,趕緊給幾位覺著“重要”的人聯系,顯擺一下。卻發覺,他的傳呼號已經換人了。自此,洛陽老城那場離別小酒時所說的相逢何必曾相識,你走江湖路,我覓東南枝。終究成了現實。
數年后,漂泊到山東的我,得到老家傳來的消息,有位洛陽的朋友找我,我仔細問了下,年紀長相,又給幾位洛陽戰友打電話確定不是他們到訪,當即想到是他,老家說是給了他我的電話號碼,卻一直沒等到消息。
又是數年后,我已經到了大西北,當年告訴我他到老家找我的那個人到西北看我,說起當年,提起細節,我從他的話語中,幾乎確定少年那時已經身在大熔爐。
自此,再也沒有了消息。
聲明:本站所有文章資源內容,如無特殊說明或標注,均為采集網絡資源。如若本站內容侵犯了原著者的合法權益,可聯系本站刪除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