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日心懶,不大想寫頭條了,只想安靜地讀書,讀水滸,等讀完以后寫寫讀后感之類的,甜不甜淡不淡,不傷君不害民,在頭條做一個安靜的看客,就好。所以,蘇州穿和服,我不評論。淺淺入作協,我也不評論。司馬南被禁言,我也不想評論。

然而忍了一天,忍不住,覺得還是要說幾句。安全第一,我保證平和發言,平和用詞,希望不要捎帶著把我也撂倒。

資料圖片,司馬南

司馬南很紅很火,是網絡上數得著的頭部人物。之所以能紅能火,必定是敢發言,敢表態;必定是發言多,表態多。惟其如此,才能成為輿論場上的旗幟,出入人山人海,言論一呼百應。又且身在“高層”,圈子大,朋友多,渠道廣,信息雜。據說他的后面,還有一個智庫。海量的信息,經他加工,發布,社會影響和經濟價值直線上升。

司馬南對社會上的許多重大事件都有態度,遠者如轉基因,如傳統中醫,近者如聯想。小風吹不起大石頭。凡是重大事件,都有重大背景。風大,石頭也大。站風,得罪石頭;站石頭,得罪風。如何站在風頭上不被石頭砸,或者站在石頭后不被風刮,是大智慧,不容易。

網絡圖片,司馬南被禁言

我認為,司馬南并不具有這種大智慧。他六十多歲了,還是一枚憤青,論事慷慨激昂,論人不留余地。他以為善的好的就抱緊在懷里,滿心地、熱烈地去親吻去贊美,他以為惡的壞的就踩在腳下拳打腳踢。觀點明確、是非分明是對的,但是方式并不可取。可愛的人當時可愛,轉眼也許就是壞人了。可恨的人也未必就到了該死的地步,你何必要步步緊逼不留余地呢?愛或者恨,都要含蓄些好。

網絡圖片,司馬南被禁言

譬如聯想,司馬南與它好像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,多次公開質疑聯想及其領導層的種種作為,聯想恨司馬南的程度,大約跟司馬南恨聯想的程度是相當的,作用力與反作用力嘛。如果聯想真有大問題,政府早就出手了,聯想早就倒塌了。而聯想至今巍然屹立,說明了什么問題?你鍥而不舍地糾纏聯想,究竟是在質疑聯想,還是在質疑政府?還是在質疑法律,質疑體質?在這個事情上,過分了。尤其當前經濟困境之下,社會上能干實業的、能發展經濟的高手不多,正需要齊心合力發展經濟突破困局,能不添亂就別添亂了。

司馬南曾經的好朋友方舟子,給司馬南起了個外號,叫司馬夾頭。夾沒有夾過頭我不知道,夾了三分之一也不打緊,接下來還是“一火”;切切不可夾了一半,剩下一個“人”就不好玩了。社會上不缺公知,網絡上不缺紅人,禁言三兩個人,禁言三兩個月,沒有什么大不了的。前些天聽說頭條君要劫富濟貧,我曾經戲言胡老師可劫。沒想到啊沒想到,胡老師安然無恙,司馬老師倒被禁言了。早知如此,我應該建言劫司馬以濟蒼生,也顯得我有先知先覺的大智慧了。

網絡圖片,司馬南被禁言

讀《水滸傳》,有武松罵蔣門神一段:“快活林這座酒店,原是小管營造的屋宇等項買賣,被這蔣門神倚勢豪強,公然奪了,白白地占了他的衣飯。”又有閻婆罵唐牛兒一段:“你不曉得破人買賣衣飯,如殺人父母妻子……”

左宗棠游南陽,在諸葛躬耕處寫了一首詩,其中有兩句廣被傳誦,“文章西漢兩司馬,經濟南陽一臥龍。”孔明先生固然經國濟世,司馬遷是史圣,司馬相如也是文學大家。再往下數,數到司馬南先生,不敢過諂,還望恕我耿直之罪,實在稱不上三司馬,不唯不及司馬遷,連相如也不相如了,趁著禁言的機會,也休息幾天,安靜幾天,讀讀圣賢書,想想再出山時往哪里下手,正所謂“磨刀不誤砍柴工”。

期待司馬南先生滿血復活。